3 家法宽容，家主仁慈，未必是好事乔良回来了
两人去洗澡，万行衍只能把A070叫进来打扫，凌语从休息间一出来，就闻到了空气里的醋味。他脚步顿了顿：“听说茶叶就能去除尿味。”
A070：“是吗？我一会试试。”
“别瞎折腾了，”万行衍随后出来，从抽屉里拿了药，“回头去买点宠物除味剂。”
凌语：“......”
A070一愣，倒是没想到还有这种东西。
万行衍坐到沙发上，给凌语脸上抹药：“乔良从夜御培训回来了。”
凌语：“......”
“正式的夜御编外人员了。”万行衍抽了餐巾纸擦了擦手上的药，“做师父的，总要去恭喜一下。”
凌语：“......”
万行衍让A070去倒了一杯水：“你我的相处模式，还是让他早点习惯的好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凌语看了万行衍一眼：“知道了。”
—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
凌语离开主宅之后，第一次露面就是受奴印和荆棘笼游街，那时候乔良已经被叶御强行安排去夜御参加培训了。想到那个有点别扭的小子，他心里多少也有那么点忐忑。
乔良不是那种小心眼的孩子，可毕竟才刚刚15，心里别扭也是有可能的吧？
凌语大概晚上九点多才摸去夜御的基地，一进门，就看到第二和第八在比试，乔良则正跟第五说着什么。
“啊，凌语大人。”第五今天穿了一身黑底红花的高开衩旗袍，一条腿抬起踩在石凳上很有大姐大的气势。
乔良没想到凌语这么快就过来，一时有点慌乱，看了凌语一眼，却低下头什么都没说。
凌语也没着急，他看向第五：“这么盛装，你今出任务？”
第五笑着看了眼身边有点别扭的乔良：“姐姐过来有事，顺便恭喜一下小兄弟顺利通过培训。”他声音偏中性，脸部线条柔和，一头长发细心的盘在脑后，就连喉结也做过手术，不甚明显，只要不脱衣服很难看出来他是个男人。
“好好说话。”第二和第八这会也停下来，第二过来拍了拍第五踩在石凳上的大腿，“庄重点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五无奈地把腿放下来：“我他妈一个大老爷们儿，你别老把我当女人管好不好。”
第二看向第五：“你既然接受了女化训练，就要时刻把自己当做一个女人。”
第五翻了个白眼：“女人也不是都温文尔雅的啊。”
第二蹲下来，把第五踩在脚跟下面的鞋跟提起来：“你是想回炉重训？”
第五一听脸色就变了，连忙道：“不用不用，我是女人，做梦我都是女人。”
两个人活跃着气氛，乔良却一直低着头，走过来的第八一拍乔良后脑勺：“跟你师父还生疏了？”
乔良吓了一跳，气愤地看向第八：“第八大人，你别老把我当小孩。”
第八笑了：“你现在这样，就是个小孩。”
凌语适时插进去，对乔良道：“恭喜你。”
乔良转头看向凌语，看了好几秒，看得凌语都想咳嗽了，这才叹了口气道：“师父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凌语听着乔良这一声老气横秋的叹气，不由好笑：“怎么跟个小老头似的？”
乔良看了看凌语还肿着的脸，还有上面的那个“奴”字：“师父你都不觉得难堪吗？”
第二皱眉：“乔良？”
“我觉得难堪啊。”凌语看着乔良，笑道，“可你难道希望我在你面前装清高？”
第五低声对第二道：“你在外面把我当女人管，我也挺难堪。”
第二看向第五：“你在外面就是女人。”
第五无语，不跟这个死板的家伙较劲！
乔良又沉默了一会，踌躇着道：“我明白的，成大事者不拘小节。”他说着，对第五鞠躬道：“乔良知道第五大人是来开解乔良的。多谢大人关心。”
第五一愣，小孩如此明白，他反倒有点不好意思：“诶，你这孩子。”
“我想不开的，不是这些表面上的东西。”乔良道，“第五大人愿意为了主子接受女化训练，乔良真心敬服，乔良也从未因为别人的看法觉得师父给我丢脸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凌语笑骂：“怎么说话呢？”
乔良咬着嘴唇看向凌语：“师父，叶御大人跟我说过的，信任是要有基础的。夜御十二使固然个个忠诚，可却也要有约束有制约。制约不是因为不信任，而是主子愿意给予信任的诚意，也是臣属愿意交付忠心的承诺。”
乔良说到这里，稍微停顿了一下，似乎组织了一下语言，才道：“我知道凌语大人身份敏感，主子既要用你，自然就要打压你，以免你恃宠而骄，失了分寸。”他看了眼凌语脸上的奴字，沉重地又叹了口气，大概，主子也是不希望凌语会不甘于私奴的身份，才会罚这个奴印吧。
凌语无语，这孩子这一口气一口气叹的。他一时也不知道乔良想要说什么，只能顺着乔良的话安慰道：“这不是挺好，知身份才知足。”
“师父，你可真是....”乔良不认同的看向凌语，“你也有点上进心好不好？”
凌语：“.....”
第五叹了口气：“乔良，你既然叫凌语大人一声师父，起码要有最基本的尊重。”
乔良别开目光：“让我尊师，总要有脸面让我尊吧？！”
第二皱眉，正想说什么，凌语却摆摆手道：“能让我和乔良单独聊会吗？”
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，点了点头，走到远处，却没有离开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凌语找了个石凳坐下，对乔良道：“我们坐下聊。”
乔良倒是没拒绝，沉默着坐到凌语旁边的石凳上。凌语把胳膊肘放在石桌上，看向乔良：“乔良，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”
乔良沉默了好一会，突然很生气的看向凌语：“师父你快气死我了！”
凌语：“......”
乔良别开目光，犹豫道：“师父，夜御十二使都有服药的，你知道吧？”
凌语：“我不知道，但应该的。”
乔良看向凌语：“你能不能跟主子说说，你也服药，好吗？”
凌语一愣：“啊？”
“别让主子打压你了，好吗？”乔良眼圈有点红，“师父，只要你不背叛主子，服药也不会有任何危险的。一年只要吃一次解药，而且，还有一个月的临时解药以防万一。”
夜御十二使身份保密，可这些人如果想要身份地位，也不是不能转入明面，第二第八本就在夜御里有任职，萧锦更是一跃成为护卫队队长，他们每个人的未来都有无数的可能，但师父的未来，却没有选择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真的生气，气师父这么聪明的人却不为自己的未来打算，气主子对师父这么不公平，气师父只能立功却不能建业！
气死他了！他都不想理这个笨蛋师父了！！！
凌语看着乔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，长出一口气，总算是明白这小孩在想什么了。他有点哭笑不得的杵了杵小孩的脑袋道：“你这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？”
乔良倔强地看着凌语：“师父，我以后要是入了夜御，也会服药的，真的没事的。”
凌语哭笑不得：“别瞎操心了。”
“师父，你喜欢主子这么防着你吗？”
凌语无语，难道要他亲口跟乔良说他就是个变态？
可他这种变态程度，就连叶御和七零都看不明白，更何况，他也不可能把他和万行衍的弱点暴露在乔良这么一个孩子眼里。
凌语叹了口气：“乔良啊，如果服药就能解决问题，主人为什么连提都不跟我提？”
乔良一愣，凌语淡淡道：“你是不是忘记了，私奴是要殉葬的？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乔良张大眼，凌语神情平静的道：“我要是背叛了主人，吃不吃药，都是要死的。”他不让乔良说话，继续道：“何况，主人也不是不讲理。”他有点违心的说了一句，继续道：“是我违反了规定，主人罚我难道不应该吗？”
“可是.....”
“就是因为事出有因，主人才会只罚了奴印。”凌语声音带了一些严肃，“乔良，你既要入夜御，便该明白，家法宽容，家主仁慈，未必是好事。我们能在家主近前伺候，并不是可以得到特殊待遇的理由。有时候，全了家法规矩，才是奴才的忠心。”
乔良张了张嘴，居然有些不知从何辩驳。
“若是所有人都来跟主人讲讲理由，那家法岂不成了虚设？”凌语认真道，“你是乔家人，更不该有这种想法。明白吗？”
乔良看着凌语，虽然心里已经觉得凌语说的很有道理了，可他总觉得这种话从凌语嘴里说出来就是不对。他挣扎着道：“可是师父.....你不觉得委屈吗？”
“自古以来，那么多的牺牲，我这算什么啊。”
“可你不是死士，也不是夜御啊！”乔良气死了，“我们有信仰，有理由。你呢？”
“诶？可我是私奴啊。”凌语理所当然道，“主人愿意怎么对我，都是主人的权力。不是吗？”
“你.....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“而且，你怎么知道我没信仰？”
？？
“虽然在你看来主人对我不怎么好，可我很佩服主人。”凌语勾了勾唇，“我既然做了主人的私奴，主人便是我的信仰。”
乔良有点跟不上凌语的思路，傻乎乎地问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“操服了呗。”凌语微笑，“野狗还会感激收留他的主人呢，何况是人。”
乔良：“.....”
凌语叹了口气：“我本来不该跟你说这么多的。可谁让你叫我一声师父。”他揉了揉乔良的脑袋：“士为知己者死，我来万家，是被逼的。可主人知道了我能力，非但没废了我，还愿意给我机会施展所学，我便该报以忠心。脸面什么的，主人愿意给，我就拿着，主人不给，也没什么好委屈的。”
“师父.....”
“乔良，我希望你记住，你首先是夜御，是主人的下属，其次才是乔家的血脉，是我的徒弟。”凌语声音严肃，“人都有情绪，我知道你是为我好。可是，我不希望你把任何事放在你的本分之上。如果你做不到，那你便不配进夜御。”
乔良呼吸微微有些粗重，他从未见凌语如此郑重地和他说过话，一时间，竟有些畏惧。他有点坐不住，慢慢站了起来：“师父，乔良错了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凌语看着小孩这样，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欺负人。可他不能让乔良心生什么不好的情绪，那才是毁了这孩子。
他随手托腮，却碰到了脸上的伤，抖了一下，连忙放下。嗯，方汶说过的，洗洗脑，更健康。
凌语看向局促的小孩：“乔良？”
乔良没动。
凌语又叫了一声：“乔良？”
乔良抬起头，看向凌语：“师父.....是乔良错了。”
凌语站起来，笑着揉了揉小孩的脑袋：“行了，你才多大，我说你是为你好。你已经做得很好了。”
乔良看看凌语，突然跪了下去：“师父，你罚乔良吧。”
凌语吓了老大一跳，我靠，我靠，我靠，这要是让主人知道有人给他下跪，他就死定了。他连忙一把拉起乔良，对着同样被他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的乔良，假装镇定：“乔良，别跪我。”
“怎，怎么了？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凌语默了默，他也不知道怎么了。按理说，应该没事吧？可他怎么就是觉得万行衍肯定会揍他？他眨眨眼，说道：“你将来一定会出人头地的，怎么能跪私奴。”
乔良看着凌语，憋了好几个月的情绪突然就收不住了，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。
“诶，别哭啊！”凌语一下头就大了，“诶，得，你想跪就跪，你跪吧，跪吧，就罚你跪着反省一个小时，行了吧？”
乔良使劲吸了吸鼻子，狠狠一抹眼泪重新跪下去，闷声闷气道：“乔良领罚！”
凌语长长吐了一口气：“那你跪吧，我先走了。”
乔良抬头看向凌语：“师父.....”
凌语：“啥？”
“凌语大人你放心，夜御是我的梦想，主子是所有夜御的信仰，我不会忘了的。”
凌语看了乔良一眼，点了点头。遥遥对那边三个人挥了挥手便走出基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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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070：“是吗？我一会试试。”
“别瞎折腾了，”万行衍随后出来，从抽屉里拿了药，“回头去买点宠物除味剂。”
凌语：“......”
A070一愣，倒是没想到还有这种东西。
万行衍坐到沙发上，给凌语脸上抹药：“乔良从夜御培训回来了。”
凌语：“......”
“正式的夜御编外人员了。”万行衍抽了餐巾纸擦了擦手上的药，“做师父的，总要去恭喜一下。”
凌语：“......”
万行衍让A070去倒了一杯水：“你我的相处模式，还是让他早点习惯的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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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语离开主宅之后，第一次露面就是受奴印和荆棘笼游街，那时候乔良已经被叶御强行安排去夜御参加培训了。想到那个有点别扭的小子，他心里多少也有那么点忐忑。
乔良不是那种小心眼的孩子，可毕竟才刚刚15，心里别扭也是有可能的吧？
凌语大概晚上九点多才摸去夜御的基地，一进门，就看到第二和第八在比试，乔良则正跟第五说着什么。
“啊，凌语大人。”第五今天穿了一身黑底红花的高开衩旗袍，一条腿抬起踩在石凳上很有大姐大的气势。
乔良没想到凌语这么快就过来，一时有点慌乱，看了凌语一眼，却低下头什么都没说。
凌语也没着急，他看向第五：“这么盛装，你今出任务？”
第五笑着看了眼身边有点别扭的乔良：“姐姐过来有事，顺便恭喜一下小兄弟顺利通过培训。”他声音偏中性，脸部线条柔和，一头长发细心的盘在脑后，就连喉结也做过手术，不甚明显，只要不脱衣服很难看出来他是个男人。
“好好说话。”第二和第八这会也停下来，第二过来拍了拍第五踩在石凳上的大腿，“庄重点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五无奈地把腿放下来：“我他妈一个大老爷们儿，你别老把我当女人管好不好。”
第二看向第五：“你既然接受了女化训练，就要时刻把自己当做一个女人。”
第五翻了个白眼：“女人也不是都温文尔雅的啊。”
第二蹲下来，把第五踩在脚跟下面的鞋跟提起来：“你是想回炉重训？”
第五一听脸色就变了，连忙道：“不用不用，我是女人，做梦我都是女人。”
两个人活跃着气氛，乔良却一直低着头，走过来的第八一拍乔良后脑勺：“跟你师父还生疏了？”
乔良吓了一跳，气愤地看向第八：“第八大人，你别老把我当小孩。”
第八笑了：“你现在这样，就是个小孩。”
凌语适时插进去，对乔良道：“恭喜你。”
乔良转头看向凌语，看了好几秒，看得凌语都想咳嗽了，这才叹了口气道：“师父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凌语听着乔良这一声老气横秋的叹气，不由好笑：“怎么跟个小老头似的？”
乔良看了看凌语还肿着的脸，还有上面的那个“奴”字：“师父你都不觉得难堪吗？”
第二皱眉：“乔良？”
“我觉得难堪啊。”凌语看着乔良，笑道，“可你难道希望我在你面前装清高？”
第五低声对第二道：“你在外面把我当女人管，我也挺难堪。”
第二看向第五：“你在外面就是女人。”
第五无语，不跟这个死板的家伙较劲！
乔良又沉默了一会，踌躇着道：“我明白的，成大事者不拘小节。”他说着，对第五鞠躬道：“乔良知道第五大人是来开解乔良的。多谢大人关心。”
第五一愣，小孩如此明白，他反倒有点不好意思：“诶，你这孩子。”
“我想不开的，不是这些表面上的东西。”乔良道，“第五大人愿意为了主子接受女化训练，乔良真心敬服，乔良也从未因为别人的看法觉得师父给我丢脸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凌语笑骂：“怎么说话呢？”
乔良咬着嘴唇看向凌语：“师父，叶御大人跟我说过的，信任是要有基础的。夜御十二使固然个个忠诚，可却也要有约束有制约。制约不是因为不信任，而是主子愿意给予信任的诚意，也是臣属愿意交付忠心的承诺。”
乔良说到这里，稍微停顿了一下，似乎组织了一下语言，才道：“我知道凌语大人身份敏感，主子既要用你，自然就要打压你，以免你恃宠而骄，失了分寸。”他看了眼凌语脸上的奴字，沉重地又叹了口气，大概，主子也是不希望凌语会不甘于私奴的身份，才会罚这个奴印吧。
凌语无语，这孩子这一口气一口气叹的。他一时也不知道乔良想要说什么，只能顺着乔良的话安慰道：“这不是挺好，知身份才知足。”
“师父，你可真是....”乔良不认同的看向凌语，“你也有点上进心好不好？”
凌语：“.....”
第五叹了口气：“乔良，你既然叫凌语大人一声师父，起码要有最基本的尊重。”
乔良别开目光：“让我尊师，总要有脸面让我尊吧？！”
第二皱眉，正想说什么，凌语却摆摆手道：“能让我和乔良单独聊会吗？”
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，点了点头，走到远处，却没有离开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凌语找了个石凳坐下，对乔良道：“我们坐下聊。”
乔良倒是没拒绝，沉默着坐到凌语旁边的石凳上。凌语把胳膊肘放在石桌上，看向乔良：“乔良，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”
乔良沉默了好一会，突然很生气的看向凌语：“师父你快气死我了！”
凌语：“......”
乔良别开目光，犹豫道：“师父，夜御十二使都有服药的，你知道吧？”
凌语：“我不知道，但应该的。”
乔良看向凌语：“你能不能跟主子说说，你也服药，好吗？”
凌语一愣：“啊？”
“别让主子打压你了，好吗？”乔良眼圈有点红，“师父，只要你不背叛主子，服药也不会有任何危险的。一年只要吃一次解药，而且，还有一个月的临时解药以防万一。”
夜御十二使身份保密，可这些人如果想要身份地位，也不是不能转入明面，第二第八本就在夜御里有任职，萧锦更是一跃成为护卫队队长，他们每个人的未来都有无数的可能，但师父的未来，却没有选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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气死他了！他都不想理这个笨蛋师父了！！！
凌语看着乔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，长出一口气，总算是明白这小孩在想什么了。他有点哭笑不得的杵了杵小孩的脑袋道：“你这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？”
乔良倔强地看着凌语：“师父，我以后要是入了夜御，也会服药的，真的没事的。”
凌语哭笑不得：“别瞎操心了。”
“师父，你喜欢主子这么防着你吗？”
凌语无语，难道要他亲口跟乔良说他就是个变态？
可他这种变态程度，就连叶御和七零都看不明白，更何况，他也不可能把他和万行衍的弱点暴露在乔良这么一个孩子眼里。
凌语叹了口气：“乔良啊，如果服药就能解决问题，主人为什么连提都不跟我提？”
乔良一愣，凌语淡淡道：“你是不是忘记了，私奴是要殉葬的？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乔良张大眼，凌语神情平静的道：“我要是背叛了主人，吃不吃药，都是要死的。”他不让乔良说话，继续道：“何况，主人也不是不讲理。”他有点违心的说了一句，继续道：“是我违反了规定，主人罚我难道不应该吗？”
“可是.....”
“就是因为事出有因，主人才会只罚了奴印。”凌语声音带了一些严肃，“乔良，你既要入夜御，便该明白，家法宽容，家主仁慈，未必是好事。我们能在家主近前伺候，并不是可以得到特殊待遇的理由。有时候，全了家法规矩，才是奴才的忠心。”
乔良张了张嘴，居然有些不知从何辩驳。
“若是所有人都来跟主人讲讲理由，那家法岂不成了虚设？”凌语认真道，“你是乔家人，更不该有这种想法。明白吗？”
乔良看着凌语，虽然心里已经觉得凌语说的很有道理了，可他总觉得这种话从凌语嘴里说出来就是不对。他挣扎着道：“可是师父.....你不觉得委屈吗？”
“自古以来，那么多的牺牲，我这算什么啊。”
“可你不是死士，也不是夜御啊！”乔良气死了，“我们有信仰，有理由。你呢？”
“诶？可我是私奴啊。”凌语理所当然道，“主人愿意怎么对我，都是主人的权力。不是吗？”
“你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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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虽然在你看来主人对我不怎么好，可我很佩服主人。”凌语勾了勾唇，“我既然做了主人的私奴，主人便是我的信仰。”
乔良有点跟不上凌语的思路，傻乎乎地问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“操服了呗。”凌语微笑，“野狗还会感激收留他的主人呢，何况是人。”
乔良：“.....”
凌语叹了口气：“我本来不该跟你说这么多的。可谁让你叫我一声师父。”他揉了揉乔良的脑袋：“士为知己者死，我来万家，是被逼的。可主人知道了我能力，非但没废了我，还愿意给我机会施展所学，我便该报以忠心。脸面什么的，主人愿意给，我就拿着，主人不给，也没什么好委屈的。”
“师父.....”
“乔良，我希望你记住，你首先是夜御，是主人的下属，其次才是乔家的血脉，是我的徒弟。”凌语声音严肃，“人都有情绪，我知道你是为我好。可是，我不希望你把任何事放在你的本分之上。如果你做不到，那你便不配进夜御。”
乔良呼吸微微有些粗重，他从未见凌语如此郑重地和他说过话，一时间，竟有些畏惧。他有点坐不住，慢慢站了起来：“师父，乔良错了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凌语看着小孩这样，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欺负人。可他不能让乔良心生什么不好的情绪，那才是毁了这孩子。
他随手托腮，却碰到了脸上的伤，抖了一下，连忙放下。嗯，方汶说过的，洗洗脑，更健康。
凌语看向局促的小孩：“乔良？”
乔良没动。
凌语又叫了一声：“乔良？”
乔良抬起头，看向凌语：“师父.....是乔良错了。”
凌语站起来，笑着揉了揉小孩的脑袋：“行了，你才多大，我说你是为你好。你已经做得很好了。”
乔良看看凌语，突然跪了下去：“师父，你罚乔良吧。”
凌语吓了老大一跳，我靠，我靠，我靠，这要是让主人知道有人给他下跪，他就死定了。他连忙一把拉起乔良，对着同样被他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的乔良，假装镇定：“乔良，别跪我。”
“怎，怎么了？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凌语默了默，他也不知道怎么了。按理说，应该没事吧？可他怎么就是觉得万行衍肯定会揍他？他眨眨眼，说道：“你将来一定会出人头地的，怎么能跪私奴。”
乔良看着凌语，憋了好几个月的情绪突然就收不住了，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。
“诶，别哭啊！”凌语一下头就大了，“诶，得，你想跪就跪，你跪吧，跪吧，就罚你跪着反省一个小时，行了吧？”
乔良使劲吸了吸鼻子，狠狠一抹眼泪重新跪下去，闷声闷气道：“乔良领罚！”
凌语长长吐了一口气：“那你跪吧，我先走了。”
乔良抬头看向凌语：“师父.....”
凌语：“啥？”
“凌语大人你放心，夜御是我的梦想，主子是所有夜御的信仰，我不会忘了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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